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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都說到這一步了,許銘知道自己自然是不可能去推脫了。
武國這一邊,所有書生的心皆是提了起來。
齊國這一邊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稚童,能夠得到張老先生的讚賞。
要知道,張老先生的名聲就算在齊國,也是家喻戶曉。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覺得這個叫做許銘的稚童,就算再有詩才,也比不過辭辭,甚至他做的詩句都無法超過鍾河。
「大家做的都是七言,我七言不太擅長,不知朱姑娘能否允許我用詞呢?」許銘看著朱辭辭的大眼睛。
「嗯唔。」朱辭辭乖巧地點了點頭。
「多謝了。」
許銘微微一笑,走到朱辭辭的面前,拿起了女孩面前的那一塊寫著名字的木牌,一雙眼眸再抬起,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似在思索。
而所有人皆是屏息,等著這個稚童的詞句。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暮。」
許銘緩緩念出上闕。
一字一語皆是在宴會之中傳盪而開。
不少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單單從這上闕來看,這一首詞已然是精品。
如果下闋發揮正常發揮的話......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
許銘繼續念出,上座的方景春已經是愣住了神,在方景春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難不成將會有一首傳世的佳作......
不會吧?他才不過八......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隨著最後一句的念出,方景春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那強烈的預感,已然成真。
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一片空白,耳中不停地迴蕩著這一首詩詞——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暮。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隨著一個書生的珉珉自語,突然之間,這個書生抬起頭。
宴席的大門被吹開,一道又一道的文風吹進屋內,每一個人的青衫官袍被吹得呼呼作響。
「文道之風......」方景春再次坐直了身。
文道之風包裹著許銘。
許銘感覺自己神清氣爽。
整個人就像是乾乾淨淨地洗了一個澡,然後光著身子被風托起,快哉地飛了千里。
【你作詩《蝶戀花·閱盡天涯離別苦》,引起文道氣運,浩然氣+1000,異性吸引力+10,氣質+50。】
看著腦海中出現的的那一些屬性點。
浩然氣和氣質,自己可以理解。
但是異性吸引力是什麼鬼???
「嘶......」
這一首詩帶來的後勁還沒結束。
許銘感覺自己丹田內的那一棵萬古靈根長高了兩公分,而且葉子要更加翠綠,有一股風不停地圍繞著萬古靈根,輕輕吹拂著樹葉,久久不停。
一刻鐘之後,房間內的文道之風逐漸停止,許銘深深吐出一口濁息。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在許銘的面前,那一個九歲的少女嫣然一笑,「謝謝你,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首詩。」
「朱姑娘喜歡就好。」許銘小大人模樣的作揖一禮。
「emmm......」
朱辭辭手指戳著自己的下巴,可愛的思索著,但是最後,朱辭辭搖了搖頭。
「可是我現在做不出同樣好的詩句給你,我能不能先欠著,以後給你。」
「當然可以。」
許銘笑了一笑,覺得這個小姑娘在天真中又透露出溫雅,溫雅中又透露出一種靈動之美,與清婉小小年紀就有的嫵媚以及雪諾小小年紀的傲嬌截然不同。
朱辭辭欠詩,在女孩看來,欠的只是一首詩,自己一定會還的。
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這是一種認輸。
齊國的天生文膽,沒有比過許國府的一個庶子......
這一首詩詞必定會流出。
今晚的所有人,都將成為這一個少年的背景板。
後半場的宴會,沒有人再作詩。
這一首「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出來,已經沒有人敢再獻醜。
所有人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往坐在許龐達身邊的許銘看去。
他坐姿依舊筆直,神色依舊從容。
那種書生溫潤如玉的氣質,讓人不有恍惚。
這真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嗎?
齊國的書生全被壓了一頭,武國的書生開懷暢飲。
宴會結束後,除了幾個許銘這些小孩子之外,近乎每個人都是醉著離開。
「走一走?」
就當蕭墨池對著方景春告別的時候,方景春開口道。
蕭墨池愣了一下,然後儒雅地點了點頭:「好。」
「千里快哉風。」方景春口中念著。
下一刻,一陣風吹過,包裹著蕭墨池一起飛離院落。
月色如水,波光粼粼,二人漫步於武都的水月湖畔。
蕭墨池和方景春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沿著湖畔走著。
「伱怎麼敢的......」許久,方景春背負著雙手,轉頭看了一眼蕭墨池。
蕭墨池微笑地搖了搖頭:「墨池不懂方老先生的意思。」
方景春摸著鬍鬚,笑了笑:「讓你武國的書生們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