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化作詩篇來抒發。
「多謝陳兄賜詩。」王歡作揖一禮。
齊國和武國雙方互相作詩之後,氣氛都要變得好了不少。
就是武國這一邊似乎有一些難平。
畢竟誰都看的出來,剛剛兩首詩,是自己這一邊輸了。
雙方坐下,陸續談笑之間,雙方又有幾個人站起作詩。
但是武國方面卻一直都是稍遜一籌。
「奇怪,太怪了......」
宴席的氛圍越來越好,但是方景春卻越是感覺到奇怪!
武國文壇雖然不大行,但再怎麼說也是人族十大王朝之一。
而且武國有幾個書生,在齊國都有一定的小名氣。
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比不過我齊國?
「你們這些大人們作詩倒是來了興致。」蕭墨池笑了笑,「在場還有幾個小輩呢?怎麼,你們就要讓人家一直吃菜嗎?」
方景春明白了蕭墨池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剛好,方景春也正有此意:「既然墨池你都這麼說了,那鍾河,你就看看,能不能作一首,要求不高,只要不讓別人取笑就好。」
那個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恃才傲物」、「除我之外所有人皆是垃圾」的少年站起身:「那鍾河便是獻醜了。」
鍾河看著禮部尚書之子,想了一想,嘴角便是微微勾起,許銘竟然品出了歪嘴龍王的意味。
鍾河走出了自己的席位,背負著雙手,在中間走來走去,那感覺好像是所有燭光都在自己的身上:
「週遊四海意飛揚,流水高山共遠翔。
月下清風拂面過,花間美酒醉心芳。
雲煙繚繞青山遠,霧靄朦朧綠水長。
此去經年無別意,唯留詩韻滿乾坤。」
當鍾河念出這一首詩的時候,眾人微微細品,無論是齊國人還是武國人,對於鍾河皆是流露出一種「此子以後在文壇必成大名」的眼光。
方景春滿意地繼續摸著自己的鬍子。
這一次來拜訪武國,並不是只是來拜訪武國。
方景春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週遊其他王朝,一是讓這些年輕的書生官員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二是為他們兩個小傢伙揚名。
當然,這名聲,是要靠他們自己的才華打出來的。
今天,鍾河沒有讓自己失望。
「周流,人家送你一首詩,你當該作一首詩還給人家。」蕭墨池微笑地看著周流。
周流起身,作揖一禮,禮儀規整,沒有絲毫的瑕疵:「理當如此。」
周流看著鍾河空位桌前那寫著名字的木牌,細細思索後,開口道:
「鐘聲遠播古剎前,河水悠悠映碧天。
綠樹成蔭遮小徑,紅花爛漫綴山巔。
風輕雲淡心神爽,月朗星明夜色鮮。
此地清幽宜避世,何須更問幾時還。」
一首詩罷,其他人對於周流的目光也是帶著驚訝,稍許一會兒反應過來,由武國人群中先是響起叫好聲,其他人則是跟著鼓掌。
雖然周流這一首詩相比於鍾河在意境方面有所不足,但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作品了。
這個周流是武國小輩中的領軍人物,最年輕的舉人,那鍾河就不是了嗎?
單單從這一首詩來看,兩國小輩領軍人物的文采,差距並不是那麼的遠。
武國最近這運氣,難不成又出了一個蕭墨池一般的人物?
「龐達......」蕭墨池輕輕呼喊著許龐達的名字。
許龐達連忙站起身,對著蕭墨池作揖一禮:「先生......」
「你作為我武都案首,可否要作一首詩,獻給辭辭姑娘?」蕭墨池笑著說道,語氣溫柔。
而就當蕭墨池話語剛落,所有人皆是看向了許龐達,不由為許龐達感到擔心。
為朱辭辭作詩倒是沒什麼。
可對方是天生文膽,才華很有可能還要在那一個鍾河之上。
若是朱辭辭回了一首詩,兩者一對比,許龐達很有可能就像那烈日之下的螢火蟲。
那點點的光芒,只能夠作為少女的陪襯罷了......
一旦有人提起今日之事,想到的皆是朱辭辭的名聲,至於許龐達,不過是一個背景板罷了......
許龐達面露難色。
這並不是說許龐達擔心自己以後淪為背景板,所以不敢作詩了。
而是許龐達根本就做不出來......
對於許龐達來說,作詩一直都是他的弱項。
許龐達最擅長的是駢文,但是自己不能以她的名字寫一篇駢文吧,一時半會兒的,自己也寫不出來啊......
看著許龐達為難的模樣,眾人都替許龐達感覺到尷尬。
許銘也是很無奈。
蕭先生叫你,你那麼快就站起來幹嘛?
我這還怎麼在耳邊偷偷幫你?
「先生。」
就在此時,那個名為陳南霜的書生站了起來。
「在下之前去清水學堂的張老先生那裡做客,聽張老先生說,許府有兩位聰慧的小友,一位是龐達小友,擅長駢文,另一位極其擅長詩詞,不知可否讓那位小友前來?」
「哦?」方景春也是有些吃驚,「能夠得到張鹿那老小子誇獎的人,倒是罕見,墨池伱怎麼不讓他來宴會見一見?」
蕭墨池拱手一禮:「方老先生,他因為身份原因,並不能夠入座的......」
「身份?什麼身份?」方景春問道。
蕭墨池面露難色:「他是許國府五夫人之子。」
「......」
蕭墨池話語剛落,所有人皆是陷入沉默。
許國府五夫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