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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自由冒險團,也一樣需要各種資源,但在資源地的分配之上,超競技聯盟也是有發言權的。」
「.m留下的政治遺產,是其背後幾大資本集團共同作用的結果,關係盤根錯節,但彼此利益一致。在國內,他們唯一不能滲入可能只有軍方,但在星門港內一樣有他們的眼線,想想看孤狼為何舉步維艱?因為要跳出這個遊戲規則,談何容易?」
「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輕易讓挑戰者出現,尤其是那些可能威脅到他們的挑戰者」
方鴴聽到這裡,便已經明白了過來,一個大賽區之內爭奪資源,自然也不可能放任一個公會或俱樂部去滅了另一個俱樂部,雖然競爭有利於實力成長,但你死我活一樣不利於一個賽區內實力保存,因此公會之間的資源分配,其實是按一個固有規則來運行的。
即天梯積分
一個公會,隊伍與冒險團在一個賽季之中取得的積分排名,決定了他們在下一賽季之中可以獲得多少出產區的所有權。而積分,則要通過一場場戰鬥與比賽來獲取,甚至不僅僅是公會,固定隊伍與冒險團亦是如此,並分別有自己的排行榜。
所謂十大公會,其實也就是天梯排行之上長期占據前十的那些超級公會與豪門俱樂部,除此之外還有十大團隊與個人,不過個人排行榜是三大天梯之中唯一一個與資源分配無關的排行榜。
它只決定了一個選手的實際水平與在同僚之中所處的位置,或者按星門時代一個十分流俗的說法個人天梯,其實就是一個身價排行榜。
當然像方鴴這樣二、三階的選召者,一般是不上榜的,畢竟一來他們沒有積分,二來天梯也難以排到幾百萬位之後去,就算有,恐怕也無人關注。
而這整個天梯系統,其背後的規則制定者,則正是每一個賽區的超競技聯盟本身。
固然聯盟也一樣要受各國政府控制,並不會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政治實體,但一般來說,各國政府很少會介入正常的商業運作之中,以免引起他國緊張
如此一來,超競技聯盟實際掌握著大多數公會、團體與個人的生殺予奪,不需要越矩而行,只要一個禁賽處罰,就能讓一個公會在賽季之中的積分大幅下滑,並進而引起連鎖反應。
尤其是對新興公會,更是生死存亡的關係。
當年的聖約山事件,也正是如此。
方鴴沉默了下來。
而彌雅沒說再多,她不願意干涉方鴴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一個總是聽任其他人擺布的人,是永遠也成長不起來的。她曾被稱之為海之魔女,更深諸此中意義。
她轉過身,只對希爾薇德說道:「艾德就交給你了,希爾薇德小姐,請照顧好他」
狼族少女尖尖的犬牙,像在陽光下閃著光。
希爾薇德則只笑吟吟地答了一句:「我會的,彌雅小姐。」
彌雅看著她,銀色的尖耳朵微微一動,然後才邁步與之錯身而過,如她悄然無聲的來,也悄然無聲地開門出去,離開房間。
而好一會,方鴴都靜靜地看著對方的背影,心中一時之間也不知是何滋味。
他知道,接下來不久,彌雅就會與她弟弟一起前往第二世界,那之後兩人再次相遇,也不知是何時。
他以為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已經縮小了些許,但此刻才發現仍舊有如天塹,他才明白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心中其實一直壓著一口氣,似乎想要證明什麼。
但無論如何。
總算是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他會前往第二世界的,總有一天,他會追上她。
追上那個他心中的影子。
彌雅離開之後,房間之中便又重回安靜,靜靜的時光,如陽光一般沉浮。剩下的兩人,誰也不先開口,希爾薇德也不著急,雙手交疊在裙子前,只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的船長。
在午後的陽光之下,少年褪去了之前的那種『偽裝』,不再是人們眼中那個堅毅的、有些遙遠的『英雄』,少了一些男人味,但多了一些令人安定的意味。
他不過穿著一件長袖襯衫,甚至有些單薄,只不過是一個有些和氣的大男孩。但正是這樣,反而更加真實地呈現在她面前這種反差不由讓她回想起,在地下之時,對方向自己伸出手時那一刻。
或許那就是她的船長,暖融融的陽光照在方鴴的身上,但卻令此刻少女心中有些溫和。
但她在心中輕輕一笑,神色之間反而變得有些疏遠,拿出一件東西來,放在方鴴面前:「船長先生,投名狀。」
「這是?」
方鴴之前愣了片刻,才看到希爾薇德交給自己的東西,那其實是一疊羊皮紙,表面乾燥,微微有些泛黃。他看著希爾薇德,對方的神色之間甚至有一些冷漠,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她之前明明還帶著笑的。
他隱隱猜出是為什麼,但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該解釋嗎?
但好像也沒有必要
「地圖。」希爾薇德答道。
「地圖?」
「從那方尖碑上抄下來的,」希爾薇德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船長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前往那裡嗎?因為這些地圖對我來說很重要,搭救船長只是順帶的事情。」
「是嗎?」方鴴狐疑地看著希爾薇德碧藍的眼睛,總覺得她在說謊,但心中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一些不那麼高興。
希爾薇德則點點頭。
她伸出手來,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那些乾燥的羊皮紙,神情柔和下來,口中輕輕說道:「彌雅小姐和船長講了一個床頭故事,那麼我也給船長講一個故事如何?」
她說出這句話時,其實並非沒有猶豫過,但在黑暗的地下,當方鴴將她父親的獅子手銃交還給她,並說出那番話的那一刻。
希爾薇德就明白,其實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
但方鴴並沒有察覺少女細膩的心思,只是臉騰地紅了:「你、你剛才聽到了?」
他不由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那貴族千金到底在門後站了多久了?
「希、希爾薇德小姐?」
但希爾薇德看他慌張的樣子,終於忍不住莞爾一笑:「這個故事,要從我的本名開始」
「本名?」
方鴴這才想起,希爾薇德從未說過自己的全名。
而希爾薇德已經自顧自地講起這個故事來:
「在很久很久之前,一個小姑娘出生在費爾斯班船長應該聽過那個地方,是古拉附近的一個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