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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瞧著鵲仙,就見鵲仙手拿白羽霞帔,露出一個微笑,其模樣,竟然在這笑容中有了變化,由女化男,由矮變高……已不是鵲仙,而是純陽!
她是純陽,那與她交談的純陽又是……?
織女心頭驚悚,來不及分辨究竟,只記得,這是羽化天唯一之秘,她得奪回來!
如此想著,織女一亮雲霧梭,大片的輕縷簿紗,就出現在奪她霞帔的純陽至高身周,同時口中叫著:「還我!」
「羽化天包藏禍心,這唯一之秘,不拿也罷……」純陽雖被雲霧梭困住,說到一半,聲音已中斷。
接下來一半的聲音,卻在織女背後響起:「織女至高若要唯一之秘,看我這『天地周行』之秘,如何?」
織女駭然轉頭,就望見了又一個純陽,站在她面前。
這個純陽,與被她以雲霧梭困住的純陽,竟然都是真實存在的。
此地,乃是牽國。
是織女的地盤。
按照道理,整整個個都是織女的掌中之物,怎麼可能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純陽,而又覺得兩個都是真實呢?
「織女至高如此美麗高潔,又與世無爭,有如月夜百合,靜靜綻放,何必置身紛亂之中,與那些粗俗人等一般計較呢?」純陽嘻笑著挨近織女,一隻手已然摸上了織女柔軟的臉蛋。
「放肆!」織女氣得杏眉倒豎,原本性子柔弱,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她乃是手握數百萬年正界本史的至高,在這牽國,便是真正的至高來了,也得退避三舍!
刷!一簾宛如飛瀑般的玉色綢絹,從織女手中散出,橫著就把純陽切成兩截,這一下,織女含恨出手,一擊凝聚千年歷史,純陽遠離自身天界,孤懸在外,登時就被切得粉碎。
「哈哈~我也是一片好心,織女至高何必動怒呢?」又一個純陽的聲音,極其宏大,又響在織女耳側。
織女只覺得這聲音,竟然是從穹頂上降下來,不禁駭然抬首,就望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大殿的屋頂,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整個掀開,而純陽那張可惡的臉,已是變得宛如大殿般龐大,此刻正瞪著一雙色眼,賊溜溜得瞧著她。
「可惡!」織女再祭手中雲霧梭,又祭出蘊藏著正界本史的天瀑流絲,擊向純陽……
性命天界歷史長河邊上。
身著紫袍的純陽,正立在此處,他手中握著一方小小的國度,看其模樣,天圓地方,似是把整個牽國,都握在掌中了,而在純陽的掌中國度內,織女正面含怒色,四方攻擊。
豈不知其所有動作,都已落入了純陽『天地周行』唯一之秘的籠罩之中。
越是掙扎,陷落得越快。
到了最後,整個牽國,都已向著德國匯聚過去,儼然是要兩國合流,並為一界。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
「好手段。」還有誇讚之聲。
純陽一看,竟然是金國至高林天衣。
「你不是被崑崙關在瑞國了麼?不去打撈自己的金國,還有空來這閒逛?」純陽一邊收拾掌中的牽國,一邊笑道。
「閒著沒事,來瞧個熱鬧。」林天衣瞧著被困起的織女,嘖嘖聲的說,「別人都是把唯一之秘投進來,你倒好,至高親臨,抱撲天果然是深陷危機啊,事事都要至高親自下陣?」
「都是明人,不必說暗話。」純陽嘆了口氣,「時也命也,永恆在上,我又有什麼辦法?」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可真是討厭啊。」林天衣說,「更何況你還強搶民女,還好我通知崑崙了,你瞧好吧。」
「你通知崑崙了……」純陽表情一變。
然後他就忽得窺見,在牽國,此刻織女受困,無人執掌之時,忽得有一艘巨大可比天上星辰的崑崙星艦,跳躍進了牽國國度,然後往著牽國,發射了一枚『玻璃』,就再跳轉走了。
糟糕!純陽心中一顫。
轟!
性命天界歷史長河中,屬於牽國那長長一段,開始沸騰、翻滾,紅色汽泡從河底下向上『骨碌碌』翻滾。
啊!
被困在純陽掌中國度的織女,忽得一聲慘叫,似乎要從其掌中掙脫出來。
牽國疆域,等同於織女的身軀,此刻身軀受創,那恆星武器,若是任由其燃燒,怕得要燒穿百萬年的歷史,等於是衣服上落了個火碳,疼得織女馬上要從『天地周行』之秘中清醒過來。
「想醒?!」純陽厲喝一聲,猛得雙掌一握,竟然將那掌中國度,全部團在掌中,團成了一個圓形小球,繼爾又是塞進自己嘴巴,竟然將其吞了下去。
徹底收了織女,得了牽國權柄後,純陽手按牽國歷史長河,低喝一聲:「給我滅!」
河水流轉,反覆消磨,已是把那顆正在爆炸的恆星,壓到了河流底部,現在,牽國、德國,兩條長河徹底合流,統統泛起屬於德國的光輝來。
「牛批!」林天衣朝純陽堅起大拇指。
純陽卻臉色不好,方才倉促之間,他足足消耗了牽國將近五劫的歷史,才把那顆恆星武器『掩埋』掉,這損耗,十分不小。
另外,原本想悄悄吞併牽國,卻沒想到,竟然引得崑崙來襲,都怪這個林天衣,壞他好事。
這時,歷史長河邊上,林沖的影子,也顯現出來。
隔著長河,瞧著純陽,林沖十分好奇。
「純陽至高……你只憑唯一之秘,就能收走牽國,還有牽國手中的羽化天唯一之秘,這一般的國度至高做不到吧?」林沖問。